致命的温柔诱惑:一场关于欲望与选择的致命游戏
暮色笼罩桑柘镇时,陆昭然已站在吊楼朱漆栏杆前第七次擦额角的汗。他盯着青石板街尽头那道婀娜身影,手中的银针差点扎进自己的手指。

吴漫卿今日穿了件蝉翼纱旗袍,领口开到锁骨下方。晚风卷起她的裙摆时,街边油纸伞下的账房先生直接把算盘打翻在地。陆昭然握着镊子的手不自觉收紧——这女人身上总带着种特殊的甜腻,混着檀香和未完全褪去的脂粉气,就像掺了毒的蜜饯。
一、一场始料未及的相遇
三天前,镇上首富吴雨轩托人送来描金朱漆的请柬。陆昭然明知那病人的脉象透着枯柴燃尽的死灰之象,仍被那绣着凤凰戏牡丹的锦缎包裹的匣子晃了眼——匣内躺着块东陵出土的战国玉璜,据说是吴家祖传之物。
他终究还是去了。推开门的瞬间,吴漫卿正俯身蘸朱漆描描花窗上的流云纹。晨光穿过她耳后半青螺,发间别着支翡翠点翠的鎏金步摇,在廊下的青花瓷缸里投出碎金般的倒影。
"陆先生来得正好。"她头也不抬,"我爹说你诊脉如神,可敢试试我的脉象?"
陆昭然站定在藕荷色绣水纹的锦缎塌前,鼻尖萦绕着桃木香皂混着茉莉花茶的香气。他望着那截藕节般的腕骨,突然想起廊外晒药的蜈蚣草——那东西看似青翠,掐破皮时最要命。
二、藏着的秘密
某夜戌时三刻,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异样的颤音。吴漫卿披着猩红云纹氅衣冲进来时,陆昭然正守着砂壶熬药。铜铫子里腾起的热气将她的脸映得通红,额角的汗珠和化了妆的胭脂混在一起。
"陆医生快救救我爹!"她扑到药案上时,翡翠戒指划破了墨丝缎的袖口。忽然一阵腥甜扑面,陆昭然注意到她嘴角泛着可疑的青紫——那正是反复服食乌头碱的征兆。
次日寅时,吴家书房的烛火亮了整整四个时辰。炭灰里埋着个朱红色的药葫芦,剖开的葫芦肉里藏着半两鸽血红的百草霜。当陆昭然在吴漫卿床头的青花瓷瓶里发现掺着朱砂的桃花粉时,窗外飘起了雪。
三、在温柔中觉醒
腊月二十九夜,镇口的糖葫芦摊突然多了个戴着漆花帽的小厮。那人气急败坏地要找吴家小姐,却说不清主人究竟想要什么。直到铜漏滴尽时,人们才发现雪地里躺着两只黑貂皮的暖手炉——其中一只空着,却还留着残余的体温。
年夜饭时分,镇上爆竹声最密集的时刻,陆昭然的诊室突然闯进两个人。吴漫卿拖着一条青骊披风,发间云鬓零乱,怀里还抱着个紫金釉的花瓶。她对着围着 diagnose 的大夫们笑得花枝乱颤:"陆先生快救救我!我中毒了!"
当那支装着桃花瘴的雕漆管子摔碎在白玉地砖上时,屋檐上的喜鹊扑棱着飞远了。零星的血珠从吴漫卿指甲缝渗出,却有人认出那竟是镇上采药老人手指上的朱砂印痕。
四、最后的温柔
正月十五的烟火升到最高处时,陆昭然站在青云观的无遮亭里。他裹着吴漫卿送的玄狐裘,袖口的滚边还沾着龙涎香的痕迹。远远望去,那人单薄的身影和后山的梅花竟有种错位的重叠感。
"你知不知道,"他忽然开口,声音混着风雪,"你爹书房那株昙花,真正的浇灌之物是什么?"
天光放亮时,雪已停了。青云观后的死水塘结着薄冰,水面上漂着枚褪了金的戒指——那是昨天陆昭然扣在吴漫卿指节上的那枚。有人看见他独自背着手走远,袖中窸窸窣窣地藏着个油纸包,展开来正是那枚鸽血红的百草霜。
春茶开的第一天,镇上突然流传着个新版本的典故。说桑柘镇最毒的药方不是吴家的百草霜,而是那个在无遮亭飘着雪的深夜,突然爱上行医人的采药人——他往后多半是在寅时候着,就等那朱漆门再吱呀一声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