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睡闺蜜男友后她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
夏末的雨总是下得黏腻。空调外机轰鸣声中,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第178个错别字,对面窗台上晒蔫的绿萝比闺蜜小雨的脸色还要苍白。

三天前那个深夜,我们像往常一样对峙在冰箱前抢最后一块榴莲酥。她突然红着眼眶拨通男朋友阿诚的电话,我听见她颤抖的声线:"我今天梦见你穿着白大褂的样子,跟你门诊室的实习生笑得那么甜......"话筒那头的解释声逐渐盖过雨声,直到小雨的啜泣声穿透耳机罩。
我给她倒了第三杯二锅头时,她说想用这个姿势杀死自己。我把酒杯按在桌上,听见她说:"你说如果能代替她站在这里该多好。"
客厅角落的烤箱冒出焦糊味,我们都没动。我的手肘撑在茶几边缘擦出潮湿的水痕,突然想起阿诚上周穿白大褂的样子。他说要给实习护士演示胸腔叩诊手法,门诊室里飘着消毒水和丁香花露的混杂气味。
第二天下午五点十三分,医院走廊的消毒灯正好灭掉。白炽灯管发出令人作呕的嗡鸣时,我看见阿诚正在帮实习护士整理解剖图谱。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塑封的肾脏标本,那实习生仰着下巴,睫毛把白大褂领口印出一对蝴蝶翅膀。
住院部走廊拐角处堆着扎口的医疗垃圾,黑色塑料袋里渗出暗红液体。我靠在那里抽烟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喘息,接着是消毒水味的吻技,裹着止痛片残渣的舌尖擦过舌苔。
手机震动时我们正站在CT室通风管道上。阿诚的白大褂扫过铁格栅的声响跟前一天完全不一样,实习护士找人的广播声夹杂着雨水冲刷消毒桶的啪嗒声。他说要赶着去急诊会诊,转身时袖扣在消毒灯下划出银色弧线。
那天晚上下着雨,我数到第九声响雷时听见小雨在厨房呕吐。她对着速冻水饺包装盒说:"你知道吗?阿诚昨晚给实习护士发了四十三条消息,其中三条附着门诊室的自拍照片。"
我突然想起那个CT室的铁格栅味道——消毒水、止痛片和某种若有若无的焦糊气,跟现在小雨碗里速冻水饺的口感一样。
天亮时窗外盛开的绣球花正在腐烂,白色花瓣卷曲得像某种变了质的凝固物。小雨蜷缩在沙发褶皱里说再也不相信爱情,话音未落又翻出阿诚去年的情人节卡片。卡片背面贴着医院旧址卫星图,她说那条早已拆迁的住院部走廊,当年是他们初吻的见证地。
空调外机继续轰鸣,这次是真的坏掉了。我拉开冰箱发现昨天抢的榴莲酥还在第三层冰格里,冻得像块工业废料。隔壁传来看病人的哭喊声,混着雨声和冻榴莲酥碰撞声,突然就有了细碎玻璃碴的质感。